28 Feb 2014

一切因為停止,而繼續著。


陽光拖著你的影子,越拉越長,而你將自己隱匿在巷弄裡,獨自欣賞手中的向日葵,彷彿不在意這陰暗的角落裡永遠感受不到溫熱。陽光像往常一樣消失,而你也像我想像中般憔悴。
我輕撫你的臉龐,鬍渣刺穿滑過的指尖,末梢神經感應著時間的流逝,以及你不凡的痕跡。微光底下,眼尖的我在你頭髮裡找到幾撮羊毛,你揚起眼角的裂痕,像是個即將崩壞的瓷器,我用為溫的掌心捧著。但這一切,在你一抹傻勁的笑顏後抵消。

「你有找死過嗎?」,你枕著頭問。

「有,我有過。」,曾經一次將全身交付給繃緊的油門,雙眼緊閉向前直衝,耳朵於一瞬間喪失了聽覺,卻冰冷冷的感受著空氣的流動,肢體也因為速度而僵硬起來,直到恐懼感從後追上,將我喚回理智,油門才得以鬆脫。一切因為停止,而繼續著。「就好像一覺醒來般,沒有死掉」,我沈悶卻瀟灑的說著這一切。

彼此沈默。

車子就這麼停在月光底下,零星的路燈供應著車內的用光,兩人癱坐在車裡,彷彿在各自的海面上浮沈著,靜靜享受海水承載全身的流動,直到月亮隕落,黑夜被逐漸反白,我們才將自己送入夢的漩渦中。緊鄰彼此的我們,不知道昏厥的多久,於是吃的太陽,吞了雲彩,於沈溺中醒了過來,看著彼此哭了,就哭了。

就好像一覺醒來般,沒有死掉,完全沒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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